是何人?”
李望道:“我等是李家庄之人!”接着一一作了介绍。
刘隆忍住怒火,质问道:“此地乃是董府,你等在此作甚?”
李霸正欲回问,李望忙抢先陪笑道:“这董家偷盗我们李家财物,我们特来折价讨还!”接着耐着性子把紫金、白珠之事的来龙去脉简单讲了一遍。
刘隆听完,冷笑道:“此事须得等到下任怀令下车后再断吧,你等如此私闯民宅,于大汉律令不合!
李霸冷笑一声道:“那你又来这里做甚?”
刘隆道:“前任怀令在时,曾把董村作价卖与本侯!后出现变故,本侯在等下任怀令来后,讨个说法,不想你等竟擅自闯入董家。本侯命令你等,把所有东西放回原处,关门上锁,火速离开!”
“胡说!”李霸终于按捺不住,道:“少爷忍你半天了!现在赶紧走,还来得及。否则,本少爷就不客气了!”
刘隆眼睛一瞪,大步跨上前去,一把抓住李霸胳膊,道:“本侯爷若是不走,你又能奈我何?”
那李霸猝不及防,他本就娇生惯养,突感胳膊像被一个烙红的铁钳紧紧夹住,顿时嘶声惨叫。李望大怒,对着李广等人大喝一声,“给我上!”
李广等人分散成三面,猱身而上,刘隆久经战阵,辨风识器,一下就听出来左侧的李广是个劲敌,右手抓着李霸,作为武器,甩向单臣和传镇,同时不退反进,左手拳砸向李广,单、传二人投鼠忌器,连忙后退闪躲,而李广则是来个硬碰硬,骨骼激撞之声随之爆响。
刘、李二人各自退后一步,相互都是暗暗吃惊。单臣和传镇还待再上,刘隆手一使劲,李霸旋即惨叫,声嘶力竭,眼见疼得气都上不来了!
李望慌忙阻住单、传二人,道:“侯爷,有话好说!”
刘隆松开李霸,两个侯府随从迅速上前,熟练的按住嚎叫不停的李霸。
刘隆腾出手来后,直视他们,双目圆睁,眼中血色渐浓,须发怒竖,狮子般暴吼一声,发疯似的再次冲向李广。
生而富者骄,生而贵者傲。李家这两个公子哥儿过去的骄傲皆来自于他人的忍让、纵容、宠溺以及对李家权势的依赖,直至此刻方才亲身领略到光武手下这些汉将的勇猛。他们肆情刚烈,劲风四射,气场惊人,斗志昂扬,习惯于不惜以命独博万军,方千锤百炼成其今日不桡之威!
李望看得目瞪口呆,不由自主双膝一软,跪了下来,连连叩头,颤声道:“侯爷,有事好商量!”
这一举动,实在出乎预料,刘隆和李广等在场众人竟同时愣住了!
“你待怎讲!”刘隆喝道!
“侯爷,适才小民所说句句属实,那董家确实藏有我李家财宝,有字契为凭。改日送到府上,侯爷一看便知!小民也相信侯爷所言无半字虚假,但那驷豫和董家之人都已不在,况且侯爷也并未与董家谈妥货值,购田之约尚难成立!如若强买强卖,惊动京师,恐侯爷既不合律,也不占理,难逃仗势欺民之嫌!小民倒有一策,可保贵我两家都不吃亏,不知侯爷是否愿听?”
“你且先给本侯道来!”
“侯爷请看,董家契约皆已在此,贵我双方各执一半如何?”
“这个么?”刘隆心中盘算,这个李望所言确有道理,自己无凭无据,实有明抢之嫌,真是闹到洛阳光武面前,确实说不过去;况且眼前这几个壮士个个武艺精熟,动上手,以寡敌众,自己也无必胜把握。索性就按此人所说的办吧,其他的事将来再说!
自怀令郑敬挂官而去后,官寺空旷,无人案事,整个怀县顿时进入了无政府状态,街巷秩序混乱不堪!暴力、抢劫等违法事件激增,暴力的起因多为私人寻仇、以强凌弱、买卖交易不公平、不法之徒聚敛为奸等,而抢劫则是抢人财物、霸人田地、夺人妻小、占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