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,都说了些什么?”
檀建答:“参与人包括县丞檀建、县尉李陆和李熊;驷令说接到太守繇延命令,协同剿灭淳于林,在怀山北侧汇合。”
赵熹问:“自宣布讨伐到实际出征,备战了三天时间,消息会不会走露;如若走露,你认为谁最可能有嫌疑?”
檀建答:“三天时间,完全有可能走露;所有参与会议的知情者,都有嫌疑!”
赵熹问:“你与李陆、李熊熟悉,他们的可疑之处都有哪些?”
檀建答:“他们平时交友广泛,喜好嗜酒,有意无意间,都有可能泄露!”
赵熹问:“那日引诱你们中途转向董村的马匪,多少人,战斗力如何?是草莽流寇还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众?当场可曾留下伤俘?”
檀建道:“有四百多人,皆蒙面骑马,交战后不久就败回去了,故没有伤俘!
当时驷令在后面山坡上督战,见状下令追击!”
赵熹突然问道:“那你有没有泄露驷令战前部署内容的可能!”
檀建一凛,答:“没有,尽请赵令调查!”说罢,抬手把觥中酒一饮而尽!
次日,赵熹把李熊找来,做了同样的事。
第三日,赵熹把李陆找来,又做了一遍。
第四日,赵熹让檀建、李熊、李陆与几个贴身随从同他一起来到县城内的董宅,吩咐檀建和李家兄弟站在院内等候,令两个随从守在董子张卧榻养病那间庐舍的门外,自己则推门一步迈了进去,随后又关上了舍门。
不久,里面传来说话声,门外两个随从顿觉愕然,这董宅已经封了许久,里面空无一人,而且赵令又是刚到,和他说话的是谁?
檀建等三人远远的望着这一幕也是满腹狐疑,这位新来的怀令处处透着古怪。李陆转身向赵熹带来的一个贴身随从问道:“赵令以前都是这样办案的?”
那随从道:“你等以前可曾听说过赵令?”
檀建等摇摇头。
那随从道:“我们赵令绝非常人,没他断不清的案子,也没他抓不到的凶手!他十五岁时,为兄长报仇,见那些仇家都抱病不起,就没下手,临走前撂下一句‘你们康复后,躲远些,否则再被我遇上,一个不留!’这些仇家病好后,都自缚着去找赵令,赵令就是不见。后来终于还是遇上了,赵令就把他们全杀了!”
三人均心中暗自惊叹,这赵熹行事竟如此威猛刚烈!
“还有呢,当年王莽大将王寻、王邑率精兵百万攻打昆阳,赵令与陛下一同冲锋陷阵,仅以数千之众,就大破敌军!”
“啊!”三人不约而同的失声惊叹,实在未料到赵熹居然还有如此武功!不由得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刚刚进入的庐舍。
却正好望见赵熹叹着气走了出来,转身又关上门,挥手示意回府!
掌灯后,赵熹将这几日与檀建等人的谈话回忆了一遍,反复琢磨,然后点点头。接着,把今日白天跟随去董府的几个随从叫进来,问道:“今天有谁向你们私下打听我在董子张庐舍内与人说话的事?”
随从答道:“先是县尉李陆,过后是县丞檀建!”
“你们暂且退下,传李熊进来!”
“诺!”
“李熊!本令问你,自驷豫召集檀建、李陆和你等三人言明围剿淳于林之事后,你可曾离开过怀县县城?”
“回大人,属下片刻都不曾离开!”
“那檀建和李陆可曾离开?”
“听老母所言,愚弟李陆曾出城遛马,以备厮杀。至于檀县丞,属下就确实不知了!”
李熊退下后,赵熹随即命人把李陆叫入。
“李陆,你之所为,本令已尽知。念老母在堂,你与令兄李熊均是孝子,本令决定还是给你一个机会,自己主动讲出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