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奔驰而去。
平日里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的闺秀们,在遇到生死存亡之际,每个人还是激发出了无穷无尽的潜力。
既没有柔弱,也没有不能自理。
逃的那叫一个快!
眼看着这群姑娘和文人们已经离狼群越来越远了,
姚杳调转马头就要折返回去。
“诶,你干什么去?”吴心越看到姚杳掉头要走,立刻叫住了她,一脸倨傲道:“你不能走,韩大人说了让你保护我们的,你走了,谁保护我们?”
姚杳连理都没理吴心越,径直往前。
吴心越还从未被人如此无视过,更遑论还是个卑微的下人,她恼羞成怒,一把抓住了姚杳缰绳,气呼呼道:“本小姐跟你说话呢,你听到没有?你不能走!”
姚杳气笑了,指着远处的漫天尘土道:“吴大姑娘是想和我一起去打狼吗?”
吴心越是个外强中干的,吓得立马松开了手,唇角嗫嚅,只支支吾吾的说了几个“你”字。
郑云英一直看着吴心越,见她诺诺的没了话,扑哧一笑,手往背后一摸,取出了箭筒里仅剩的两支箭矢,又从靴筒中掏出一把弯月状的短刃,一柄塞到姚杳手中:“这位姑娘是要回去相助韩大人和冷大人吗,千万小心,保重自身。”
说完,她又瞥了一眼脸色铁青难看的吴心越,不等姚杳道谢,便催马向前,一边狂奔一边大喊:“出了这片猎场就安全了,大家伙再忍一忍,使把劲儿。”
姚杳的目光闪了闪,毫不迟疑的往那一片血腥之地赶去。
刚刚跑出去几步远,迎面便撞上来一团茫茫灰尘,尘土飞扬里的血腥气浓烈的无法忽视。
姚杳杏眸一凝,顿生不祥之感。
谢慎之浑身是血,左脸上还有一个
深可见骨的爪痕,他身后的几个侍卫身上也个个带伤,且伤得不轻。
一见姚杳,谢慎之错愕不已,喘的上气不接下气:“姚姑娘怎么折回来了?”
姚杳的声音微冷:“前头什么情况,大人如何了?”
谢慎之惊魂未定,一说话扯得脸上的伤痕一阵冷痛,嘶了一声:“冷公子拼死送了某出来,他和韩大人陷入了狼群的包围,恐怕,恐怕,不太好脱身。”
“所以呢!”姚杳听出了不妙,一把揪住谢慎之的衣襟,目眦尽裂:“你就把他们抛下了?!”
“我,我,”谢慎之也知道自己过河拆桥的快了些,心虚的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姚杳一言不发的松开了手,发泄一般重重甩了下鞭子,闷头冲进了漫天血色中。
人的本能便是贪生畏死,面对生死抉择,她没有任何权利去苛责任何一个想活下去的人。
“诶,姚姑娘......”谢慎之迟疑着喊了一声,心头一阵茫然。
是他,错了吗?
他只是,怕了而已!
“世子,快走吧。”侍卫受伤也不轻,眉目间添了一抹颓色,垂头丧气的劝道。
谢慎之看着那一道清绝却坚毅的背影,心头一动,缓缓攥紧了缰绳:“我要回去,”他调转马头,追着姚杳折返回去:“你们速去求援!”
几个侍卫懵了,相视一眼,最后点了个脚力最快的出来:“咱们世子跟金指挥使交情极深,你去请他,他定会帮忙,我们
几个去保护世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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