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皇上心情好,你去与我把那事给皇上说了!”沈渐游唇角带笑,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。
战戈扯着袖子没动,“何事?”
“嘿!你怎么忘了,当然是你退婚的事!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想了!你不是最烦指婚这种事吗?!”沈渐游问道。
“当然不是,你先去,我换个衣服稍后就来。”战戈勾唇,转身离开,只是那步伐稍微有些急促。
“真是个怪人,”沈渐游小声嘟囔着,朝御书房走去,“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婆婆妈妈,进一趟宫还准备两件衣服……”
待寿宴结束,众臣散去,龙君威与恩国公一起进了御书房,二人是从内门进入,并未看到等候在门口的沈渐游。
而沈渐游也迟迟没等来换衣服的战戈。
殊不知,这位答应的好好的大将军此时早已回了府,放了他的鸽子。
半个时辰后,皇上宣他进去,他这才发现父亲恩国公也在里面,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“愣着干什么,你不是有话要对朕讲?”龙君威蹙眉看着他。
这下沈渐游也顾不得其他,咬着牙进去。
“启禀皇上,本来今日战大将军是要与臣一起来的,不过他迟到了,那这件事臣就替战大将军说了。”沈渐游单膝跪地行礼。
恩国公花白眉毛拧着,心中登时明白三分。
沈渐游与恩国公眼神交错,火花四溅。
“战大将军请旨退婚,而臣……”
“启禀皇上!”
恩国公忽然上前,打断沈渐游的话。
“老臣为犬子沈斐与宰相千金刘簇请旨赐婚!”
龙君威被他们父子这一来一往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好啊,这是好事,朕准了!”
“皇上!”沈渐游终究还是说迟了一步,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情!
果然姜还是老的辣,抢在他前面求一道赐婚旨意,他又怎敢违抗皇命!
龙君威摆摆手,起身道“你们父子二人下去吧,朕乏了。”
二人跪安,离殿。
……
“为什么这么做?”沈渐游声音极冷,出了门便质问恩国公。
恩国公愠怒,“这就是你与我说话的态度?!就为了一个女人,还是他战戈的女人!”
“她不是!”沈渐游怒视着他的父亲,“她不是战戈的女人,战戈也根本不喜欢她!”
恩国公怒极反笑,阴冷的表情是沈渐游从未见过的。
“不管她是不是,也不管战戈要不要,只要她一天是战戈的未婚妻,你就不能碰!”
父子二人不欢而散,沈渐游更是搬了出去,在酒楼一连住了半个月。
而这半个月,他虽然经常与言芜双见面,却从未提过自己已经被皇上赐婚的事,心中的煎熬与日俱增。
终于有一天,沈渐游送别言芜双,实在愧疚不已,叫来了战戈,将这件事情和盘托出。
“那你想如何?”战戈蹙眉问道。
这件事他也实在是没想到。
沈渐游已经喝的半醉,说话也是夹枪带棒。
“呵,若是那天你来了,事情也不至于发展的无法收场。”
战戈摇头叹气,沈渐游终归是想的不够长远。
“我与她有婚约的事人尽皆知,若刚一退婚便赐婚给你,你不觉得太荒唐了吗?”战戈反问道。
还不等沈渐游辩解,他又道,“我说过此事慢慢来不能着急,你偏偏一次又一次去刺激你父亲,导致他不得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如今你怨我,委实让我心寒。”
沈渐游眼中出现一丝慌乱,道“不,我没这个意思,我,我是说……”
他语无伦次,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干脆饮尽杯中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