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外二十里地,老槐树上人影攒动,沈旭之望着往自己来的方向,眉头紧皱,知道看清一小队人马,大头的身影异常熟悉,眉头也舒展开来,冲着树下吹起口哨,接着一个踏步飞下树枝。
带着三人上前迎接权宜二人,「公主!」
权宜扫了眼埋伏在林子深处的侍卫,她能看见的屈指可数,与沈旭之对过眼神后,跟着一道去了林中的营帐内。
刚进去,几位铁衣铠甲的老将军正对着沙盘商量着什么,见沈旭之他们进来,眼神从几人身上扫过,最终落在权宜身上,几人对视一眼,情绪莫名激动,「像,真是像!」
几人抱拳蹲在地上权宜面前,厉声道:「臣等参见公主!」
权宜看着几个大臣,面孔不算太陌生,上一世自己领兵打仗时受了不少教诲,几位都是被流放在外不得进京的老臣,是四皇叔永王的旧部,权对留着他们的原因很简单,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喜欢杀戮的皇帝,几位老臣对大都的贡献也是人人得见,民心所指,权铎他堵不起!
「几位请起吧,晚辈受不起!」权宜虚扶一下,几位老臣起来,里表决心,「公主,我等都是王爷的旧部,这么多年一直在找您,没想到您竟然就在皇宫里!」
「多谢几位叔伯能够倾尽全力,如今皇帝重伤,卧床不起,大局由权文锦把持,权宜恳请诸位叔伯助我一臂之力,救出我父,替父报仇!」权宜说着蹲下身子行礼。
几位大臣立刻扶起她,面色凝重:「公主尊贵,怎能拜我等,我们来刺激就是为了王爷,蛰伏这么多年,终于等到这一天了,公主您尽情吩咐就行!」
权宜透过几人望向他们身后的地图,喃喃道:「围城逼宫!」
侯府,权文锦赶到时,除了满地的尸体和被弩箭穿眼而过的尤辛别无他物,血流满院,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,头顶有不少秃鹫盘旋想是在观望。
屋内搜查的侍卫冲出,大声道:「殿下,这里有密道!」
权文锦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冲进屋,密道在挂画后面,隐蔽不可寻,若不是急于逃亡,屋里乱成一团恐怕还发现不了。
「殿下,要追吗?」旁边的侍卫出声询问,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。
权文锦太瘦打断他,摇摇头,下毒这事本就冒险,如今尤辛毙命,他没了商量的人,权宜那丫头手握密旨和调动两军的令牌,这个险他有些冒不起,安稳等皇帝驾崩,顺利登是为最稳妥。
到时,权宜和纪伏刺客之名坐稳,他也已登上大统,权宜和纪伏便是想杀就杀了,他眸子狠厉瞪了眼密道,说道:「封了密道,派人在此驻守,以防反贼回来,另外通知禁军封城,禁止任何人进出!」
「明白!」
皇帝暂时包住了心脉,但太医所言他时日已不多,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,一向面上温婉贤淑,与后宫各诸嫔争风吃醋的皇后在皇都病倒后,却有些高兴。
陛下从不爱她,她知道,只是迫于前途娶了他,他也不爱权宜的母妃,如若不然当初的那碗药皇帝也不会让她想办法送去,皇位面前他爱的只有权势,她这么多年的坚持在他命不久矣这一刻却突然释怀,因为不久之后她便是大都的太后,最为尊贵的女人。
手边,丫鬟递来一碗汤药,低眉提醒:「娘娘,药来了!」
皇后瞥了眼药碗,伸手接过拿着勺子舀了几下送到皇帝嘴边,皇帝昏迷,人昏昏沉沉的嘴也张不开,喂进去的药全数从嘴角流出。
皇后愤怒打翻药碗,吓得旁边的丫鬟侍女通通跪下请罪,皇后正了正神,恢复思绪,抬手招呼着让她们下去。
待人走后,她拍了怕衣服上的褶皱起身,垂眸看着眼前脸色蜡黄,紧闭双眼,没
有一丝气息的男人,她求了一辈子没等到他的垂爱,不过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,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