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教室内外的围观的民众,反而是在那里开口唱起了歌来。
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。广袖飘飘,今在何方。几经沧桑,几度哀鸿。衣裾渺渺,终成绝响。我愿重回汉唐,再奏角徵宫商。……”
此时他的声音由于激动而颤抖,听起来甚至显得有些滑稽,但是却无人敢笑,蒙生们跟着老师的歌声在那里唱起了这首他们并不陌生的歌,甚至于蒙学里站着的人也跟着唱了起来。
歌声唱完了,蒙生们看到泪水从他们的老师脸上滑落了,或许他们并不能理解的老师此时的心情,但看着老师的时候,在这些年幼的孩子的心里,那一个字却被永远的埋下了。
望着学生,李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他的面色十分苍白,但是脸上却带着一些笑。一些熟悉李君的人这时才发现,这瘦削的身躯此时显得是这么的高大。
“我,”
面上依着泪痕的李君,扫视着眼前的学生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但是,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。他没能说完这句话。这时,他转过身子,又拿起那支毛笔,使尽了全身力气,在纸板上尽可能大地写下几个字:
“大汉光复万岁!”
然后,他呆在那里,头靠着墙壁,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用手向学生们摆了一下。
“课完了……你们走吧。”
没有学生离开,这会学生们看着那巡警,看着靠着墙的老师,稚少的脸庞上滑出了泪珠。学生们恭敬离座,跪于走道间,向老师叩着头,“回家吧!记住,今天老师所说之话!记住你们流得是什么血!说的是什么话!”
安受了学生的这一礼,李君看着进入蒙学后一直未曾言语的的巡警营巡警,左手置于身后,再一次摆一下手。
而跪于堂间的学生在抬起头时,看着老师稚嫩的声音在教室里响了起来。
“师为汉,学生亦为汉,师即为入狱,学生亦愿随之!”
稚嫩的声音只惊得室间众人一阵心惊,其中一些学生家长立即扑上去急忙拉着自家幼子,这会功夫他们却是后悔起为啥把孩子送进李君这学堂了。
“都回去吧!有从师之心,师感之,然师所想,却是……记住,老师今天所说,记住你们是汉人就……”
就在这会,一个少年却推开门走了进来,同样是头戴儒巾戴,一袭青色襕衫,是李君的儿子。
“爹爹!”
说罢,李子丘便跪拜于地,恭敬的叩起一个头来。
“子丘……你……”
“爹爹欲成忠义,儿自愿随之,甲申至今李家先人两人出仕满虏,今曰不孝儿亦愿随父进衙,以弱颈洗李家之辱!”
儿子的话让李君面上露出些痛苦之色,他的手颤着似想抚一下儿子的脑袋。
“徐哨长……”
一个巡警见着这一幕,刚欲开口说话,带头的巡警却是摇摇头,双眼直视着那跪拜于地的几名学生和李子丘,还有站着的李君,这几具瘦削的身躯中,所蕴藏着的力量,却是他不愿去面对的。
残酷总是需要面对的,同胞们早已麻木的心灵,需要仁人志士之热血去唤醒。徐久铭拳头一握眼帘一搭,李君之所以留下来,或许正是为了用自己的血去唤醒同胞吧。
但……看着那跪拜于地,面色倔强的李子丘,这不过就是一十五六岁的孩子,心想着他上前一步,右手成掌用力朝着李子丘后脑一击,正倔强的看着爹爹的李子丘只觉眼前一黑,便摔倒于地上。
“谢……”
看着昏倒于地上的李子丘,李君惊讶的看着徐久铭,脸上露出丝惨淡的笑容。
“有劳!”
说罢李君便在众学生的叩头中,走出了教室,而在他身后却跟着几名巡警,而周围的人则目光复杂的看着这李君,当一行人走于市上,路边李君的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