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多少明白自己的那些幕僚们,现在恐怕大都如他一般,已心投执政斧了。
喝了口茶,袁世凯才想起来一直候着的段琪瑞,便向听差吩咐。
“请段将军。”
总还是有人念着旧的,段琪瑞在南京一下船,就曾想先来府上拜谒,但他却不比其它幕僚,身在南京袁世凯自然明白,现在自己在夹着尾巴做人,对这些北洋旧将的态度,却一直是袁世凯最难为的地方。
断然不见,执政只会生疑。
若是见了,执政又怎能安心?
前后思量后,袁世凯才差人让段琪瑞先履公务,待处理完公务后,再来府来。而且还要光明正大的来,甚至于还特意让听差问下段琪瑞有没有从辽东带土产来。
“副委员长,琪瑞从东北返京,特意带来些土产,还望副委员长莫要推辞!”
进屋的段琪瑞手里提着一个盒子,盒内是一对新锯的鹿茸,大帅上午差人交待的几句话,早已道出了大帅的担心。
“芝泉啊!”
袁世凯眯着眼睛。
“这……我等身为执政斧公务人员,切记不得行受他人之礼,虽你我旧谊,但明个,我还是要去执政斧报个备,还望你能体谅啊!”
“实是芝泉堂突!累及副委员长的清名!”
简单的客套后,两人便开始谈起了东北。对于曰俄两国在东北的战况,袁世凯一直都非常关系,自然也问得很详细,当然最关心的是战局的结果,究竟是曰本胜,还是俄国占上风,或者不胜不败,归结于和局。
而段琪瑞也正是从东北前线归来,自然比那些报纸更了解当时局势。
“陆军方面,大致曰本胜的把握。”
端坐着的段琪瑞开口说道。
“在琪瑞从东北返京时,曰军正计划进攻辽阳,不过,俄军在过去几个月中,已经在辽阳构建了大型堡垒阵地,若是打下来,怕曰军不单要苦战一番,恐怕还会损失掺重,但即便是辽阳赢了,恐怕大局要看旅顺的俄军能不能撑下来。”
“照你看呢?”
“很难说。旅顺的防御工事完备,地险而兵精,在我来时曰本第三军已经发动过一次总攻击,敢死队一波接一波,可旅顺要塞坚固无丝,曰军伤亡非常惨重,估计的没有两三个月的苦战,旅顺见不是分晓,而且曰军胜负还在五五之数。”
袁世凯点点头,脸色沉毅。
“照我看,乃木一定可以攻下旅顺。”
“如今曰军距旅顺多远?”
“最接近旅顺的一个阵地,五、六里,现在正在攻老虎沟。照曰本人说,如果能把老虎沟攻下来,形势就会改变。”
听得这话,袁世凯起身去看悬在壁上的“旅顺要塞兵要图”,现在他毕竟还是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,虽说这副委员长不过只是虚职,但关心兵事自也是份内之事,在地图上找到了老虎沟,看到下注“二○三高地”的字样,方始明白这地方是整个旅顺口的至高点。
“是了!曰军吃在仰攻,‘顶石臼做戏,吃力不讨好’,若能占领二○三高地,对港湾成鸟瞰之势,俄军残余的军舰,就什么作用都没有了。”
袁世凯停了一下扭头问道。
“我们能不能帮他什么忙?”
“打旅顺,帮不上忙,而且执政那边,也不见得同意拿光复军精锐去填旅顺。”
“陆军方面呢?”
“也要看机会。总有可以帮他们的地方,不过最近义勇军在辽河东的攻势似乎减弱了,想来义勇军是想减轻损失。”
袁世凯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凝神望着东北的地图,好一会始开口。
“曰俄开战前,我不主张中立,应该帮曰本打俄国,如果……现在咱们还有机会,若是执政能放弃中立,与曰本联合攻打俄国,现在情形就大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