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有所思的廖仲恺立即在心下作出决定,急忙拿起桌上的纸笔,开始准备给他的那些同志、朋友,写信,最后,除去给报社写稿反对“国民军事化”之外,甚至还给各所大学的共和派学生组织写起信。
整整一夜,一夜未曾休息的廖仲恺,整整写了几十封信,甚至还给身在监狱之中,至今仍未释放的孙文等人写信,在信中道出他的忧虑,同时呼吁他们向大学内的学生组织写信,大学,大学内至少还有成体系的共和派组织。他们应该能发挥一定的作用!
清晨,在这个冬曰里显得非常冷清的小镇,踩着厚厚的积雪,廖仲恺朝着邮政所走去,将几十封信塞进邮桶之后,他却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喊声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要把这发给我,我又不是……”
听着那有些激动的喊声,廖仲恺连忙走了邮政所,在邮政所对面的就是警察所,在警察所门外,这时已经站了五六个人,他们都是廖仲恺家中的座上客,同样的异见流放者,同样的国事犯,此时,他们都挤在警察所外,每一个人的神情都显得极为激动。
发生了什么事?
“徐念慈,怎么回事?”
徐念慈是从山东流放来的一名共和派,他因为鼓吹发起共和革命而被流放。他在回头看着廖仲恺时,脸上尽是嘲讽之色。
“浙江的吴子含下个月到期,早晨警察局向他递了征召令!”
什么?
听着徐念慈的话,廖仲恺却只觉一阵目眩,怎么会这样,那征召令绝不是什么征召令,根本就是他们的另一张“判决书”,没错,就是“判决书”,军队是改变青年思想犯的地方,在军队中,青年人的思想会得到“校正”,而吴子含却是一个年近四十岁的中年人,他,他去服什么役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
“还用问吗?还是那个暴君又想起咱们了!”
徐念慈的话声一落,却引起警察所门边,原本一个正在吴子含理论的警察的侧目,那个警察一听到到“暴君”两字,立即露出了怒容,同时抄起了警棍。
“混帐东西,什么玩意!竟敢欺君!”
冲过来的警察的胸前赫然佩带着一枚“在乡军人协会”的会徽,在他冲到徐念慈的身边时,高高扬起的警棍毫不犹豫的甩了下去,伴着一声惨叫,徐念慈捂着头倒了下去,几滴血滴落在雪地上,却只是一片腥红,那血红的刺目,刺的廖仲恺只觉一阵心寒,他盯视着警察胸前的在乡军人协会的徽章,在这一瞬间,他似乎看到了未来……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