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员和没考取功名的人,总比许多大字不识几个的胥吏强。其中关节,你们都是明白的。”
这些重臣当然明白。
有些生员是觉得还想再考,有的则觉得做小吏有辱身份,还有一些则作为地方士绅更超然一点,携宗族势力让地方官府忌惮。
但在随后的新政大潮里,在野士绅注定要面对越来越严苛的环境。
那么这一论新政推行先治吏的风波,就是他们的一个机会。
对抗不了就加入,别再纠结身份品级。反正,随后地方都会改制,像辽宁省和承德府那样,难道还需要多操心安置问题吗?
皇帝能先跟他们商量、“征求意见”,就是已经考虑安置问题了。
“在地方,朝廷命官代表的便是国!典制俱在、律例明白,皇权可以不下乡,但国家、朝廷、官府,要让百姓们只认这些。顺服于朝廷政令的宗族才是好宗族,他们若不懂得朝廷倚重江南财计实则是护住了他们,那么朝廷大军也不介意扮一扮外敌,让他们想一想兵荒马乱的时候有什么安稳日子!”
“要么就到官府,为国效力;要么就把伸入官府的手抽回去,做个顺民。内外勾结,悖违政令,害公肥私,壮大为地方之患,朕不容,朝廷不容,国不容!”
在无锡如和善师长一般的皇帝到了他们面前杀气十足。
一众重臣凛然称是。
“朕离开南京后,就开始办吧。南京刑部和都察院,在裁撤之前为江南百姓多做些好事,多申些冤屈。”他森然说道,“若地方官畏事,则不可用。像舒柏卿那样,便是迷途知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