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查,这就只是一场酒驾肇事车祸。
若有人非要查,他必须得顶着“谋害妻子”的罪名,才能保住公司,于是普通车祸变成了故意谋杀。
若他不从,那沈家也再无抬头之日。
那群既得利益者,已经牢牢捆绑在一起,就算他发展得再壮大,也丝毫抵不过他们几十年来盘根错乱的利益关系。
沈段文眼眶发红,“当时的情况,就是这样……满知,我没得选。”
沈满知静默了许久,才缓缓开口,“可是这么多年,你也没有再查过,你不是没有办法,你只是不够爱她。”
不知是不是被戳中,沈段文语噎,又看向她,“那群人升的升,走的走,都二十多年了,非富即贵,你即使查,又能查出什么呢?”
“城南邱家,海监局张局,心舒养老院院长,城中秦家……”
沈段文满脸不可思议,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沈满知将垂落的刘海往后别去,不置可否。
“你斗不过他们,而且你刚刚也听到了,他们想让你收手。”
沈满知冷笑,“你觉得我会吗?”
沈段文眼神复杂地看着她,“如果他们拿捏住你的软肋呢?”
“我没有软肋。”
“秦宴风……”
沈满知直视他,“他不是。”
“最近外面传你们感情……”
沈段文突然恍然大悟般,“你答应结婚,甚至第一次回来找他,都是为了接触秦家内部,调查秦家?”
雷鸣闪电劈开天边,乌云密布的天色之下,劈开一道白光。
沈满知喉咙哽咽,有些酸胀,只听见自己哑声道,“是。”
沈段文脸色微变,他朝沈满知的身后看去。
男人站在西厢院中,长柄伞尖伫立在地面上,将他们的话听得完完整整。
沈满知似又感应,转身看去,又是一阵滋啦的雷声,心里突然就空了一大截。
她是玫瑰最绝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