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十分客气的轻轻敲了敲门。钟潇虹也早已知道,接下来要谈话的是谷永水。
钟潇虹抬起头,看到谷永水略显拘谨地站在门口,心中也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。她微微点头,轻声说道:“永水”思索了下之后,又加了“同志”二字,“进来坐吧。”
谷永水走进办公室,在钟潇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衣角,整个人都显得不太自然。
钟潇虹端着杯子喝了口水,也是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,放下杯子后道:喝茶还是白水。
谷永水忙摇头道:啊,不渴不渴。
钟潇虹抬头看到谷永水的拘谨模样,竟然不自觉地笑了起来,说道:“怎么?你害怕见到我?”
谷永水缓缓抬起头,自觉脸色发烫,看了一眼这个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,如今的钟潇虹打扮精致,面容俊俏,衣着得体,乌黑的秀发扎成了马尾,显得精神干练,俊俏的脸庞比以前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妩媚。”
谷永水怯生生地说道:“钟部长、您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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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潇虹捋了捋了头发,笑着说道:“好久不见呀!你比以前显得苍老了不少啊。”
谷永水说道:“也不是没见过,上次你陪着地区的领导来煤矿调研的时候,我看到过你。”
钟潇虹眼神一转,回应道:“我怎么没有印象啊?”
谷永水说道:“哦,那个时候我在会议室外面做后勤保障工作,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。”
谷永水已是有家室之人,钟潇虹虽然有万千的话语想去倾诉,更想解开当年何不辞而别,也想问一问,怎么就和老矿长书记的女儿谈起了对象,但想着已是过眼云烟,蓦然回首已近十年,自己虽然离婚孑然一身,但毕竟谷永水是有家室和子女的人,何必再去打扰别人的生活。
不觉之中,钟潇虹往前挪了挪座椅,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一些。
心理学上讲,这也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心生好感而下意识采取的动作。
钟潇虹说道:“永水同志,我们说正事,根据临平县企业干部选拔任用管理办法和有关规定,经过民主推荐、现场考察、群众投票和组织审议,组织上决定将你调到新成立的煤电厂担任副厂长、筹备组副组长。县里将你调过去啊,是因为你在煤炭煤矿办公室工作出色,成绩突出,能力也得到了煤矿领导和干部职工的认可。煤电厂是县里的三大工程之一,市委、县委高度重视,是一项重大的民生工程,希望你不负组织重托,踏实工作……。”
谷永水从身后泛白的帆布包里取出笔记本,拔开钢笔,认真地做着记录,毕竟钟潇虹已是县委组织部,谷永水端坐着,态度很是端正。
足足写了两大页之后,钟潇虹静静地看着谷永水认真的模样,又侧目看了看谷永水背后的破旧帆布包,心生怜悯的道:“永水,你家里,都还好吧?”
谷永水抬头看了一眼钟潇虹,拿起笔又准备写,钟潇虹笑了一下道:“这不是谈话内容,刚才的谈话内容已经谈完了,这是我个人对你家庭的关心。”
谷永水听了之后,腼腆一笑,说道:“哦,我还以为这也是谈话内容,我家里呀,我家里挺好的。”
谷永水和钟潇虹的前夫罗焕清打交道颇多,自然知道钟潇虹和罗焕清两人之间是没有孩子的。谷永水本想说自己有两个孩子,但想了想,又觉得不妥,虽然自己日子过得清贫,但毕竟还算是家庭完整,而钟潇虹现在是一个人在生活,一个女人,官当的再大,没有家庭的温暖,也算不上是一位成功人士。
钟潇虹很是淡然地笑了笑,双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,笑着说道:“永水同志,今天的任前谈话结束了,祝贺你成为企业领导干部。”说完之后很自然地伸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