臀部传来一阵酥麻触感,姜棠顿时僵住了,一脸匪夷所思的不知所措。
当她怒气冲冲转过身时,哪里还有那小流氓的身影。
她怔怔然地望着月色下的落阳城,自从西临亡国后,这是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了可以称为同伴的人。
“小混蛋!”
她仰天大笑道,连眼泪都笑出来了。
夜空下,有个上身背负剑盒腰悬双剑的白发男子,叼着一根大烟枪行走在官道上。
他挥了挥那只轻薄过姜棠某处丰腴部位的手,口里哼着一首曾经听苏长燕唱过的西临小曲。
“谁家儿郎不爱红衣娘,谁家小娘不恋青衫郎。”
——
沈家庄园,灵堂。
以雷霆手段拔除魏靖产业的大夫人此时就坐在这里,而且她刚刚得知秀水街那里发生了一场可怕血案,近千人死在这条街道上,锦衣卫已经封锁了现场正在调查这起恶性血案,可楚瞬召却迟迟未归,情急之下她派出了全部的沈家家奴寻找他的下落,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回来告诉她任何关于他具体消息,急得她眼泪都要掉了。
直到有下人送来一盏泡好落阳春芽,她接过茶盏却狠狠地摔在了沈三千的灵牌前,长久以来对丈夫心有怨气的她猛然起身,指着灵牌上的三个字,怒骂道:“沈三千,若是他今晚没能活着回来,我就亲手把你的灵牌砸碎!你活着的时候不看家人一眼也罢了,如今连死了也不庇佑子孙一次……就算不是亲生的,可他也是家人啊……否则要你有何用!”
这番话将送茶的侍女吓得战战兢兢,连那碎瓷片也不敢去收拾,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,留下那怒不可遏的沈家主母。
直到脚步声响起。
只见有个发白如霜的男子浑身污浊地出现在灵堂的外面,天空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他就那么一步一路从码头走回来沈府,心头的快意如龙抬头难以压抑,一路上不知道留下多少个血脚印。
他进入灵堂前还不忘将鞋子脱掉,赤足走向沈三千的灵牌,没有下跪叩头,只是抽出三根线香点燃,然后恭恭敬敬插入香炉中。
楚瞬召并不着急着转身面对那泫然欲泣的妇人,凝视着灵牌上的三个字,轻声道:“大娘,都结束了。”
这句话无疑是给妇人吃了一颗定心丸,如果今夜过后楚瞬召死了魏靖嬴了话,哪怕在落阳城掀起一阵腥风血雨,她也要和那个白眼狼玩命。
“那魏靖呢?”
楚瞬召继续说道:“在秦淮河里,若是大娘想鞭尸的话,恐怕很难才能捞上来了。”
不等妇人震惊发问,楚瞬召从灵堂角落里拉来一张椅子,坐在她面前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四周,这才轻声说道:“魏靖背后的人是……赵皇后!”
楚瞬召神色平静,甚至说不上悲喜,说道:“魏靖死之前交代了很多东西,他说若是下辈子还会投胎为人的话,一定会老老实实来沈家做牛做马还上辈子的债,绝不会再活得如此里外不是人,其实大娘你一早就知道商行里面出内鬼,但您还是不闻不问,就当是给他们一个收敛活着的机会,但大娘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,就没法回头了,直到死了那一刻才能停止,敢做出欺负您的事情也不奇怪,魏靖是个又可怜又可恨的小人,不过最后也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做了一件还算是对得起我们的事情,也算不上谁欠谁的了。”
大夫人抿着嘴唇,摇头道:“没人欺负大娘,他们都在欺负你,所以我很不高兴。”
楚瞬召摇了摇头,
妇人反倒板起脸道:“大娘没事,只要你能好好活着,我们这一家子的日子也就有盼头了。”
楚瞬召轻轻笑了,灵堂里的凝重气氛仿佛随着他这句话一扫而空了,说道:“大娘能这样想,我真的很高兴。”
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