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”
周遭一下喧闹起来,朝着嗓音望去,此话竟然
出自一个白发少年之口,众多老者议论纷纷,尤其是炼制此丹的费长老,面色铁青,怒不可遏。
一旁的梦欣看呆了,美目圆睁,一把拽住忘淮的袖口,嗔声道:“喂,你干嘛啊,刚刚不是说好不管发生什么,你都不要做声的吗?”
忘淮一副无事人的样子,坦然道:“又没发生什么,我就问问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梦欣来不及为他辩解,费长老一脸蛮横,踩着倒八步,气势汹汹地走来。
“小子,刚才可是你在谩骂老夫炼药不精?”
忘淮不曾回应,一脸无辜地摇着头。
费长老叫嚣道:“小子,别以为闷声不坑就能草草了事,今日老夫便让你长长教训,什么叫祸从口出!”
说罢,袖口晃荡,苍老的手掌捏了一通,一股黄土的厚重气息喷薄而出,但其手法生硬,结印匆匆,粗略不堪。
“老费怎会屑于同小辈交手,这不是以大欺小?”
“诶,你有所不知,那地蟒丹可是耗尽老费数月的心血,更是入地的倚仗,此等圣物怎能遭受区区小年轻的蔑视?”
“真要为那小娃捏一把汗,老费虽不是武修,但也是实打实的灵境巅峰,对付他绰绰有余。”
费长老凝聚一团土黄色的灵气于掌心,像是荒漠中的沙尘暴,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,一旦出现分毫,一方太平难安。
足足四尺之内的尘埃一齐涌动,霎时,脑海浮现出沙场铁蹄,敲锣打鼓,千军万马,其声势浩大全然不亚于地境之威,
劫难在即,忘淮的眸子死死盯着,一眨不眨,似乎在欣赏这难能可贵的荒漠厮杀之象,从中揣摩出一二。
“嘭”
凭空飘洒而出一缕青丝,它泛起银芒,荡起青潭,如通灵性,疾如狂风,乱如骤雨,一举泯灭了掌劲。
“何人破我大漠掌?”
“费老,不知者无罪,况且他是我的友人,望您可高抬贵手。”梦欣莲步蹁跹,径直走来。
望见此女,费长老大惊,忍气吞声道:“梦大小姐,若是往常,你的面子老夫定会给的,可眼前此子不同,他先是口出狂言,污蔑老夫,后沉默寡言,假装不认,实属罪大恶极,老夫咽不下这口气!”
闻言,梦欣的无瑕姿容起了波澜,活生生冷了二度,“哦?费老你……不愿让步?”
“咕噜”
一颦一息,光是那超凡脱俗的英气足以令众人为之折服,不敢肆意妄为。
费长老的老脸已然僵住,暗自嘀咕,“据说这女娃早在两年前便入地,如今的修为暴涨至何等层次无人可知,要不先闪为妙?”
梦欣的冰清玉骨隐隐渗透着朦胧紫气,以她的天资地位,区区炼药长老也胆敢不敬,这早已使她心生怒意,不过她一向爱憎分明,顾全大局,此举只是小小下马威罢了。
倏的,有人在拉扯她的衣角,“阿忘,你干嘛呢?”
忘淮一本正经地说着,“梦姑娘,你不是让我别做声吗,为什么他还要打我。”
“……”
费长老愤愤一哼,低声道:“梦大小姐,这白痴真是您的友人?老夫别无居心,只是生怕大小姐交友不慎。”
梦欣目光拧直,费老的倒打一耙令她深感不适,语气凛冽道:“费老,您老别给脸不要脸,我虽许久未来降魔殿,但规矩依旧在那,区区炼药长老有何资格擅自插嘴,更有何能耐质疑我的友人?”
幽暗的眸子如同一把匕首直捅心窝,一股混浊的气息在蔓延,仿佛整个降魔大殿淹没在重重阴云之下。
费长老仅是瞥了一眼,便双目无神,手足无力,不经意哆嗦起来,“堪比天地灵物的韵?这……这女人莫非足以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