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?”他像是陷入魔怔一般,自说自话,不敢再往下瞎想。
“罢了,欣儿,收起你那半桶水的修为,光是会唬人,在那圣地可完全不够看。”
话音未落,三道人影相继显露,不过面容在暗,肉眼可视的唯有轮廓。
“唰唰唰……”
大殿内十来人老者通通跪地,异口同声,“我等拜见三位帮主!”
费长老的瞳孔骤缩,一大一小,老脸惊愕地难以自语,腿肚子都抽起筋来,这是什么兆头?魔峰的三位掌舵者一齐出现?凡是有头有脸的无一不知这三位的崇高地位,跺一跺脚,苍穹大乱。
梦欣撅着樱桃小嘴,略有不满,“二师叔,咱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,我朋友都受人欺负了,我怎能放任不管?”
右翼一个胖墩墩的人影,说着,“行了,咱能别贫嘴不?”
左翼的瘦削人影沉声道:“不必多说,此事我等都看在眼里,一个外来的小子没资格侮辱我殿药师,而那姓费的药师出言不逊更是大逆不道。”
此言一出,费长老的小心脏已然凉了半截,反观另一旁的忘淮,不以为然,还偷偷打了个哈欠。
中间为首的男子缓缓站起身来,犀利的眼神在暗中尤为凸显,像是藏在坚冰里的刀锋,“白发小友,你如何看出那枚丹药不纯的?若你能道出一二,此事作罢,不然则判你做门童三年。”
忘淮如视无睹,竟兀的背过身子,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。
这一举动不禁使周遭炸开了锅,“好小子,竟敢无视那位大人的说教,真是愣头青!”
“什么破玩意,我看那小鬼就是个傻缺,听不懂人话。”
梦欣的美目转了个咕噜,看出了些道道,小声传音,“阿忘,你要懂得随机应变。”
忘淮琢磨了十息,似乎心领神会,说着,“我盯了两眼,就看出来了。”
倏的,周遭长老的脸色纷纷陡变,有的浮现惊诧,有的显露鄙夷,有的不忍直视,可谓百态。
费长老气得不轻,若不是三尊大能在场,他舍命都得扑向那小子,恨不得徒手掐死他,一个小小少年肉眼辩识丹药不精?这莫不是在赤裸裸侮辱他的药艺?
“小……子,别以为有梦大小姐撑腰就可胡作非为,还有脸说肉眼可见,你当自己是神人?”
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糟老头子连连起哄,“就是,这小子摆明是挑衅我魔峰!”
“若是本峰弟子,早已剥皮抽筋,丢入囚魔洞自生自灭了!”
右翼胖老头的鼻音甚重,“这事不可闹大,我怕欣儿为此发脾气,妨碍修炼。”
为首的男人再度坐下,饶有兴致地望着白发小子。
忘淮摸了摸后脑勺,阖起了漆黑的眸子,聚气凝神,掌心如莲朵,一瓢水,绽三瓣,白嫩细长的手掌稍稍一展,那枚地蟒丹如受感召,浮空三尺,朝着十方焕发光影。
“隔空凝实,墨融虚影。”
梦欣似乎是第一个察觉的,传神动人的眸子有异芒闪烁,嘴角勾起一弧。
左翼的瘦子大惊失色,“嘶,此子的灵识恐逾越了虚实相生的天堑,有着登临绝巅的资本!”
为首的男人手扶下颚,双目微眯,强至他们这般地步,灵变的层次足以定夺乾坤,在当世记载的史册里,古来圣贤多如牛毛,其下的壮举更是数不胜数,若要论起传承后世之最,灵识五变,当属龙头,武道六大境的至高二境无它不可。
在场的大多是炼药师,打小以炼药为生,难免有些孤陋寡闻,
“老费,你的地蟒丹怎会浮空?”
“莫不是那小子使出什么妖术,暗中捣鬼?”
费长老空咽了口唾沫,傻愣着,一动不动。
浮空的地蟒丹像是一副长卷水墨画,随着流云,雾霭,煦风的推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