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购粮几何?”吕波说。
“且购黍米一石,麦一石。”裴汶想着,一石黍米,可有客人是吃用,一石麦,可间插些野菜食用。
“裴兄何其省耶?兄家有人四口,马一匹。可购稻谷一石,用于客至所食,若兄不嫌粗陋,可购麦二石,磨碎,烙饼,可好吃了,别人我不说。马是稀罕牲口,养差了官府会责之,故需豆一石。还有红薯,可烤这吃,可煮了吃,味甘饱腹。马铃薯还可当做才吃。”吕波说。
“如此需钱几何?”
“裴兄可是五铢钱?”
“五铢钱少,可用金珠。”
“金珠好,五铢钱虽可用,但······”
“吕兄久居此处,可指点一二。”裴汶说着,去拉吕波的手,当然,手不是白拉的,裴汶手中可是捏着十枚五铢钱。哪知裴汶还没拉着吕波的手,吕波像遇到洪水猛兽一样,赶紧避开。
“不可,不可。”
“小弟可有冒犯?”
“裴兄不知,此间执法甚严,裴兄如此,小弟明日则不敢再来此处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此处有一法官,名唤满宠,初来之时,无人信之,然皇上信之,不到一岁,杀官一千有余。小弟无才,得此小吏,若收裴兄钱财,则失性命也。裴兄他日为师,亦是如此,切不可收,否则性命不保。”吕布严肃的说。
“哦。”裴汶想到路上的县令,就因为一颗菜,就放下县令的面子,不但赔偿,还亲自道歉,心中有些赫然,暗暗提醒自己,莫要以身试法,否则家里媳妇和孩子怎么过活。
“此间之事,还请吕兄指点。”
“无他,一切正常即可。哦,兄是第一次来集市,家中物什还没购吧?”
“然。”
“此处出去,有一铁匠铺,农具需早购,勿误了农时,裴兄家中有马,可购犁、锄、镰也需购些。铁锅必须购置,否则无法烙饼,鼎锅需购,可用于熬粥。可购些鸡仔,新家中虫多,可购些猪仔,养到过年杀之······”吕波不紧不慢,把需要购置的一一说出来。
农具自然是排第一的,然后是炊具,然后是鸡仔,裴汶在给今天要购买的东西排了一个序,要不买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把钱用了,到时候关键的没钱买了。
吕波这样热心,裴汶也就按照吕波的说法,购稻谷一石、麦二石、豆一石,家中还有些粮食,一月之内无需购粮。至于红薯和马铃薯,裴汶还真不知道,所以只购买了几个,回去尝试一下。
当然,吕波自然不会干涉裴汶的选择,只是在一旁微微笑着,给裴汶称量好粮食。
谷一石一百二十钱,麦二石也是一百二十钱,豆三十钱,一共二百七十钱。当然是洛阳的兴平通宝,至于五铢钱,那就贵了。
裴汶没有问五铢钱怎么算,因为裴汶也没带多少五铢钱,取出金珠,交给吕波。
吕波检查了裴汶的金珠成色,看了看裴汶:“此金成色不足,只能兑换九百钱,购粮二百七十钱,找六百三十钱。”
吕波拿出六个金豆子,三个银豆子,想了想,抬头问:“需要些小钱否?”
“这是什么钱?”裴汶没有见过这种钱,问道。
“这是皇上发行的兴平通宝,洛阳地区都用此钱,此钱不涨价。”
“烦请吕兄告知。”
“裴兄,此乃黄金,一两金换十两银,裴兄请看,此金是洛阳元宝,与裴兄的金是否有别?”吕波拿出一锭金元宝,与裴汶的金珠放在一起。
“此金成色如此之足?形状如此之好,的确难得。”
“裴兄之金,只可在此处兑换,也可去县里钱粮局兑换,若在外,民不识,不收。”
“啊······”成色差的金珠居然用不掉,想想也是,金珠的成色直接影响金的含量,